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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梅姐婚礼
 在电梯门口,电梯女司机看到我今天是西装笔,皮鞋铮亮,头发也重新做了型,精神焕发,更加风,潇洒,她好奇的问我说:“老弟,今天打扮的这么精神,是不是去相亲啊?”

 我顽皮地说:“大姐,你又猜错了,我是去看话剧。”

 女司机哧哧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嫉妒还是在羡慕,她轻叹一下,说:“沒法比呀,你们文化人看个戏都要穿成这样。”

 我正道:“那是,人家演个戏容易吗,我这是对演员的一种尊重。”

 我平时很少穿正装,今天如此打扮是急着去参加关于我作的那个提案的洽谈会,我那不着边际的话,总让你琢磨不透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这位电梯大姐自打认识我以來,似乎就沒有猜对过一件事,但我既风趣又幽默的谈吐风格,还是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有时细想起我的话來,说的也在理儿,这就是我在公众面前一贯的风格,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这样说话了,人们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由于我提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关于提案实施的洽谈,出呼所有人的意料,异常的成功,如果中间不出现什么意外,下个月就能正式签约了,这是我在这家公司发展史上创下的又一个新的记录。

 在回公司的车上,公司老总向我透漏了一个消息,如果这次签约成功,我将被升职做他的副手。老总是个中年男人,很有才华,也很有工作能力,和他在一起,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积累了很多企业管理的经验,是我最敬重的人。

 他叫张学会,是公司总部派下來镀金的,私下里和我的关系很好,当初把我留下來的时候,就是他拍的板,他很欣赏我那种聪明,好学和肯吃苦的劲儿,从其他人的嘴里,或多或少我也了解到一点我的私生活,但在他眼里那也不算什么原则的错误,谁沒在年轻过呢,可以理解,总之他还是看好我的,所以就提前向我透漏了消息,也是给我敲个警钟,希望我有所收敛。

 对升官并我不感兴趣,我现在需要的就是钱,拼命的工作,挣钱,攒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早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好把母亲早点接过來,尽一分做儿子的孝心。听了张学会的消息后,我并沒有表现出一点惊喜,而是异常的镇定,开着玩笑说:“我说,张总,你就别在害我了,谁都知道到,到了那个看起來已经属于公司上层的级别,就沒有加班补助了,加的那点薪水还不够我的打车费呢!”

 张学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要学会走一步看三步,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那好处可就不是什么补助不补助的了,想长远一点嘛,沒有现在的失去怎么会有以后的得到呢!不是说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吗?好好想想吧!”

 我漠然地望着车窗的外面,路两旁的高楼,树木,花草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被急驰的车远远地甩到了后面,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梅雪、韩冰都走了,“我真正将要失去的可能永远都拿不回來了。”我的思绪杂乱无章,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梅雪和“汉”的婚礼是在一个高档社区的会所里举行的,汉不知道是从哪儿找來一群盗版的基督教徒來冒充神父,我來到的时候,那伙人正稀稀拉拉地唱着圣歌,我來到接待处,扔下事先精心准备好的装100张百元钞票的红包,签了个英文名,就一头扎到人堆里一块看热闹去了。

 大厅里响起了音乐,男男女女的人群一阵动,紧接着响起了热烈的鼓声,我也随着人们有气无力地拍着巴掌,这时,新郎新娘从休息室出來了,可能是因为了化妆的原因,看上去,汉要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方脸膛,小平头打理的整整齐齐,两眼放着喜庆的光芒,红齿白的,脸的都在笑,只可惜个头太矬,着个大肚皮,好象是煤气罐成了一样,如果180的个头,再配上他那个大方脸和帝王相的大耳倒是也很不错,男人嘛,不需要长得太帅气,最重要的是要有个性和特点。

 梅雪依偎在他的身边,一副终生有所托付的幸福相,雪白的鱼尾婚纱衬着她那粉清纯的脸蛋儿,风韵卓然,我看着,心脏一阵痉挛。盗版神父开始用标准的基督礼仪主持婚礼仪式,我用手碰了碰身边那个长得和梅雪的丈夫有点像兄妹一样的姑娘,神秘地问:“哎,新郎是基督徒吗?”由于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摸样还说得过去,可就是身材有横向沒有纵向,长的和梅雪的丈夫还真有些想象,我还真的把我们当成了兄妹,在心里恶毒地叫她“煤气罐”她看了看我,很热情地告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时下流行基督教的婚礼仪式,图个新鲜吧。”

 “神父”开始背公式一样的向新郎新娘发问,此时此地我就像在看一部低劣的港片,乏味的很,每次“汉”堆笑容故作优雅的回答“我愿意”的时候,我都攥紧拳头,恶毒地小声说一句“那才怪呢”但当听到梅雪快乐而清脆地回答“我愿意”的时候,心脏一阵痉挛,觉得眼眶里好象有什么东西不听话地往外涌,她每说一次,我就感觉她离我又远了一大截儿,我看梅雪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了。在來之前,我还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我终于忍不住,心里骂道:“的,就‘汉’这个孙子熊样,竟然也能讨到这么好的老婆,还把婚礼搞成“伪神圣”的风格?”我骂着,想着,不知道我们是在追求时尚,还是在梅雪的强烈要求下,故意这样的,如果是一大桌一大桌的人,一起大吃大喝的,俗的掉牙的中国式婚礼,说不定,我的心里也许会好过些。

 婚礼仪式结束了,“汉”挽着梅雪走上看起來像化纤制作的红地毯,顺着红地毯缓缓地向人群这边走來,一边走一边开始向众人致敬道谢,这时早就准备好的泡沫礼炮对着新郎新娘开始劈啪地响起來,我觉得整治“汉”的好机会來了,眼疾手快挤上前去,抢过一个大号的泡沫筒,对准了“汉”的大方脸用力按下了发键,顿时泡沫和花瓣共舞,伴着气球的尖叫声扑向了“汉”他被得像个肯德基门口的雕像,还高兴地张开口大板牙的大嘴呵呵大笑。

 这时,堂宾客是人声鼎沸,我趁着人,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我潜到距离新郎只有不到两米远的人群里,对准他发了最后一泡,看着他被整的嘴泡沫,苦不堪言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狂喜,好不快活,快活的就像刚刚欺负完邻居家京巴的小男生。也不知道人们都是出于什么目的,继续向新郎新娘猛烈地着,由于火力太猛,让新郎新娘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梅雪一阵手忙脚,赶紧向众人拋花球,以解被困之围,那些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开始嘻嘻哈哈地抢花球去了,这场飞花大战才算告一段落。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煤气罐”又蹭到了我的身边,鬼鬼祟祟地问:“哎,你是新娘那边的吧?”

 我连看都沒看她一眼,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煤气罐”一副娇羞无限的情态,自信地说:“看你刚才对新郎下手的那狠劲儿,白痴也能猜到了!”

 “煤气罐”这样看我,我沒有再和她多说话,在还沒有搞清楚这个胖丫头是什么來历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梅雪的关系,不然会给梅雪带來很大的麻烦的,说不定她就是“汉”的细,专门來探察我的底细的呢,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紧张,我暗示自己:“不紧张,不紧张。”心里却盼望着快些结束宴会,好回去休息休息。

 宴会终于开始了,我端着盛甜食和三文鱼、牛排的盘子,那样子好象要把心中的所有不快通通都撒在这些食品上,就像那些抠门的家伙,贺礼拿的不多,可吃的比谁都多,大有宁可撑破肚皮,也要把礼钱吃回來的架势。

 我虽然有时也很抠门,但我和那些人还是有区别的,该用的钱,我是绝不吝惜的,心理不平衡或者紧张时,就用拼命地吃东西或者是喝酒的方式來宣自己,也是我单身多年养成的一种生活一种习惯,食品中一股酸酸的味道这时顺着鼻孔侵入我的心脾,我想不明白,今天对梅雪为什么这么大方,而且是带着一股庸俗不堪的铜臭气,那可是辛苦两个月的薪水呀,我不知道是在心疼钱,还是为自己的庸俗而懊恼,难道我们的感情是可以用金钱來了解的吗?

 我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服务小姐端着几杯水來到我的面前,和蔼可亲地问道:“先生,您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刚进嘴里的食物还沒來得及咽下去,又看到服务小姐端來的水,故意找茬似的,含含糊糊地问道:“有沒有XO?”

 小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只有红酒。”

 我又问道:“是什么牌子的。”

 小姐耐着子说:“是波士顿。”

 “那多少钱一瓶啊?”我穷追不舍地追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題。

 小姐终于不耐烦了,朝我恶狠狠地瞪了两眼,然后说道:“先生,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你应该去问宴会的主人。”

 看着小姐坚定地走了,那种奚落别人取得胜利的足感冲淡了我刚才的烦恼,这时那个“煤气罐”正好朝我走过來,我又愤愤不平地说:“这是什么嘛,这么隆重神圣的婚礼怎么连XO都沒有啊!新郎也太抠门了吧!”

 “煤气罐”不解地问道:“我说,你到底是哪伙的,是梅子的什么人啊?这么挑三拣四的!”

 “你不是很能猜吗!现在猜猜看,我是哪伙的。”我逗着“煤气罐”说,心想:“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做了,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在这寻一会开心吧。”

 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我已经学会了适应这个社会,适应别人,刚才还被和梅雪的爱情困扰的心烦意,这么一会儿,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完全是因为我知道和梅雪根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了,心理不平衡,才整蛊了“汉”所以“煤气罐”才把我当成是和梅雪一伙的人了。至于那份厚礼也只有梅雪才能知道是我的,后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现在要紧的是不能让梅雪看出我的失落和沮丧,既來之,则安之吧,只有好好地祝贺祝贺她的新婚大喜了,贺喜也罢,补偿也罢,总算是她也沒白和我好一场,至于以后的事情,也只有以后在说了。

 自打进了这个神圣的殿堂到现在,只有“煤气罐”一个人偶尔和我说说话,其我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在做,我一边随着人们完成婚礼的每一项活动,一边在不断搜寻着自己熟悉的人和注意观察“煤气罐”看的出來这个“煤气罐”和梅雪的关系还不一般,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有意在恶作剧,“煤气罐”形体上虽然长的有点对不起大家,但好在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沒有让自己陷入尴尬和孤独中,何不把这场戏演到底呢?我打定了主意,正在沉思着怎么对付“煤气罐”“煤气罐”又像审讯犯人一样问道:“你是梅子的什么朋友啊,我以前怎么沒见过你呢?”

 我立刻警觉地问:“你是…”

 “煤气罐”很自豪地说:“我叫冯媛媛,和梅子是大学同学,看那边的四个了吗,我们是一个寝室的。”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一起吃东西的四个小姑娘,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几个小姑娘,长相都很平常,和梅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我顿时心里又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天啊,梅雪不会整过容吧。”也许是安慰,也许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我回过头來,冲着冯媛媛笑咪咪地说:“啊,我是梅雪在京华语言进修班时的同学。”冯媛媛听完显得很失望,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就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在轻松愉快的音乐声中,梅雪和“汉”开始向众宾客敬酒了,我看到他们正朝自己这边走來,急急忙忙下嘴里还沒有嚼碎的一块蛋糕,噎的险些眼泪出來,顺手从刚刚瞪我的那个侍者小妹的手里拿过一杯红酒,脸微笑地上前去。

 我和那些成功人士一样,很有风度地端着一杯酒,翩翩來到梅雪和她的丈夫面前,先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梅雪说:

 “妹妹,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搞得我们哥几个连一点想头都沒有啦!”说完又哈哈大笑起來,我是做给她的丈夫看的,一來是告诉他,他的情敌还不只是一个,二是怕梅雪看见我太尴尬,引起她丈夫的多疑,给梅雪带來不必要的烦恼和麻烦。

 我和“汉”碰了一下杯说:“祝贺两位新婚大喜。”本來是想说恭贺百年和好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新婚大喜,“汉”好象沒发觉刚才害我嘴泡沫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正人君子的我,他很真诚地说声谢谢,然后看看梅雪。

 梅雪沒有想到我今天表现的是这样的沉着冷静,一点不失风雅,谈笑自如,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非常默契地配合着丈夫和我说:“谢谢师兄了!”然后又很诚恳地对她的丈夫介绍说“这是我在京华语言进修班的师兄。”

 “汉”听了梅雪的介绍,很客气的问我:“哈哈,老兄在那个行业发展呀?”

 我谦虚地说:“什么发展啊,瞎混呗。”

 梅雪的丈夫听到我这样说话,显出很不解的样子,摇了摇头,我一见他那个样子,觉得很可笑,送给他“汉”这个绰号还真是很适合他,真是在日本人跟前怠的时间长了,连中国人的幽默和谦虚都沒有了,我马上又解释说:“我原來在IT业混,现在來北京了,北京人傻,钱多,好骗,你看你就骗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吧!”

 我一席话说的“汉”开始尴尬起來,我一脸不自然的表情说道:“过奖过奖。”

 “别谦虚嘛,老弟,好好做人,做好人难啊。”他接着说。

 周围的人听后,哈哈大笑起來,“汉”扶了扶眼镜,故做宽容地拉着梅雪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走了两步,梅雪又回过头來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向她举了举杯,努努嘴,做了个小小飞吻。

 冯媛媛在一边拉拉我的手说:“师兄你是不是想泡梅子啊。”

 我横了她一眼说:“废话,你要是男的你会不想啊?那么漂亮。”

 冯媛媛这时开始招呼其它四个妹妹,喊道:“喂,你们过來,看他像不像丁一诺!”

 几个正在无聊的妹妹听到冯媛媛的喊声,呼啦的一下子就围了过來,像观赏马戏团里的大猩猩一样把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得我很不自在,惊讶地说:“哎,你们看什么看啊,说我像谁啊?”

 冯媛媛笑呵呵地说:“你不知道啊,你很像梅子在学校的男朋友啊,喂,你是不是山东人啊?你是不是姓丁啊?”

 一连串的问題,问的我觉得头嗡的一声,顿时大了一圈,我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开始烦躁不安,恶狠狠地对着还在看着我的几个妹妹吼道:“别再说我像谁谁谁啦,好不好!再说,我就把你们几个绑起來,先后杀!”几个妹妹一起看着我,惊叹道:“像,真是太像了,连说话都跟丁一诺一样的不要脸哎。” M.dDj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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