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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登时慌了神
 “我叫褚怀希,”少年和她握了握手,笑起来一双眼格外好看,“我家在B单元六楼,我带你去看一下。”

 按了密码锁,走进单元楼里,声控灯就伴随脚步声亮了起来,褚怀希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们。翁沛有点摸不着头脑,悄声对班长说:“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班长心很大:“听说这里是国企职工老宿舍翻修的,应该不会有七八糟的户主,之前那大妈不是说了吗,这小孩都不常回来住,都是住在他亲戚家里,放心好了。退一万步说,咱们好歹是两个人呢。”名叫褚怀希的少年在六楼左手边的住户大门口停下来:“就是这里了。”

 他掏出钥匙开门请两人进去,这是个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屋子里地板和墙壁都是新装修过的,家具虽然半旧不新,但是好在齐全,看得出来是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褚怀希带她去两个房间逛了逛,说:“这些都是新添置的家具,之前没有出租过。”客厅带一个小阳台,光线也充足,翁沛觉得可以接受。问到租金的时候,褚怀希说:“随便给吧,姐姐你在附近的大学读书是吗?”

 翁沛点点头,按周边市场价和他确定了租金,褚怀希又主动打了个对折:“水电费你得自己,所以前三个月收你这些就好啦。”这养兔子的少年果然比较善良。

 翁沛感激无比,请他去外边吃了一顿部队火锅。小房东话不多,脾气又比较随和,在那里烤牛片的时候被班长的冷笑话逗笑,抬起头来看翁沛。灯下那双眼睛望过来,眸子里蕴着温和笑意,仿佛深夜独自走到断崖边遇见的星光。翁沛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打碎了封存已久的苹果酒酒瓶,甜味已经失效了。漫开的全是无法言喻的酸涩。

 她连忙抓起手边的玻璃杯,低头咬着管,喝了好几口冰镇果汁。吃完晚饭,褚怀希背着书包和她告别,说要回去上晚自习。

 至于租房合同什么的,翁沛好了叫他过来签字就可以,顺便还把钥匙给了她,随便她什么时候搬进去。

 她们骑着车回去,道路旁有一排排的桂花树,是没有开花也让人心旷神怡的存在。第二天她就自己去小房子里打扫卫生,检查了各个设备的使用情况,又买了新的生活用品。

 褚怀希傍晚下课后来签合同,顺手帮她换了卧室里一个灯泡,他飞快签了名,就把那几页合同迭了迭进书包里。翁沛失笑:“你不看看内容条款吗?”褚怀希说:“不看了。我要回家喂兔子了。姐姐再见。”

 翁沛送他出门,他又“噔噔噔”跑回来,说:“姐姐你一个人住,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的,我随时赶过来。”“你读高几了。不用上课吗?”褚怀希说:“在C大附属中学读高二。”

 她倚在门框上笑了笑,楼道里夕阳的余晖曲曲折折,落在她颈间锁骨的凹陷处:“好好读书呀。”“哦好。”褚怀希慢慢转过身去,红着脸跑下了楼。

 期末考完,翁沛挑了个看起来就正义凛然的大晴天去陶珞家还钥匙…这还是上周他扔进自己书包夹层里的。这次她学聪明了点儿,把钥匙装在信封里,进门口的牛箱。

 半夜十二点,陶珞回到家,还没有开灯,黑暗里看见手机界面跳出一条信息。【钥匙在牛箱里。】他把手机扔开,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又站起来从冰箱里取了罐啤酒。深夜的城市,热气散去,夜幕与灯光都离离。

 他在阳台上喝酒,夜风吹得人骨头酥软,思绪连。【我没找到。】他如是回复她。想不到翁沛还在线,立刻发了三个问号过来:【?】【你别骗我,你该不会还没去拿吧?】【真的丢了吗?

 会不会掉地上了。有没有邻居捡到啊?】【你家里的锁那么厉害,小偷应该进不去吧…】【学长?】***短学期都是些法律前沿讲座,设在小礼堂。

 翁沛坐在班长身边,溜都不能溜,听律师们讲经验听得直打呵欠。上午的讲座签退散场之后,她直接来到了C大新校区。

 新校区没有旧校区那么抠抠馊馊,本硕连读的医学生也和全制研究生一样配备了单人间宿舍,她吭哧吭哧爬上四楼,抬手去敲那扇门。陶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翁沛上次被他锁家里两天,这次留了个心眼,进门后背着手在门锁那里了一张刘海贴,防止门锁上。

 “我联系好锁匠了。待会儿去你家换门锁,费用我出。”陶珞背对着她在给窗台上的多浇水:“这个门锁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不想换。”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我都给换锁师傅付定金了。”翁沛郁卒,他放下小壶,半转过身:“过来。”“干什么?”

 “听说你已经搬出去住了。这盆多送给你,知道怎么养吗?”翁沛凑过去看了一眼,白色小花盆里开着胖嘟嘟的粉蓝多,乍看有点像素净的莲花。

 “我室友有养过…好好说话别碰我!”她抓起书包挡在身侧,跳开几步,不妨撞到身后书柜旁的某件嶙峋硬物,哗啦啦撒了一地。她刚要回头去看,被陶珞抓住了手腕。

 “别回头。”他的语气太渗人,三伏天里,翁沛背上都爬了一层冷汗:“什么东西掉了?”陶珞幽幽道:“脑袋。”翁沛浑身一僵,被他搂进怀里。

 “滚到你脚边了。怕吗?”说着就去吻她。亲了一下,小姑娘有点反应过来了。扭头要去看所谓的“脑袋”被他强行抱到窗台上。

 翁沛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见地上散落的头盖骨和两大腿骨,头皮发麻,很快就垂下眼睛。

 “说了让你不要看。”陶珞低沉地笑了一声,他越亲她越躲,单薄背部抵着窗户玻璃,多差点被扫落在地。“喝酒吗?”翁沛很倔强:“不喝。”“那你来做什么?”

 “通知你回家给换锁师傅开门。”陶珞站在她被迫打开的双腿间,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脖子:“沛沛变成小狐狸好不好啊?”

 翁沛之前听他指控自己勾引他,又听了颇具误导的词汇,伸手撑拒道:“三番几次的,凭什么?反正门锁的事情我通知到了。我要走了。你让开。”

 陶珞眼里掠过一点笑意:“急什么?等我和你一起下去,”手伸到她的T恤里,被她抓住,同时也收到了严厉的口头警告。

 “我可没有锁门,喊一声救命你就完蛋了!”手指挑开衣扣子:“那你试试。”翁沛没想到斯人厚颜至此,登时慌了神,“救命”两个字被堵在嗓子眼,只好手上使劲推他,不自觉夹紧了腿。陶珞把她的手掌按在冰凉的大理石窗台上,眼眸暗沉沉:“想知道手腕臼的滋味吗?” m.Ddj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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